编者按:本文原为十周年线上怀念会上的分享,后因时间原因,未及安排,现辑录于此。
认识你是2005年的秋天,你从美国刚回来,分享了一首歌《ancient words》,还组织了一场小型音乐会。目光如炬、台风稳健,是你带给我的第一印象。
不久后,我的钱被室友偷了。在那个没有微信的年代,我收到了你的短信。“你的事,我听说了,这对你这个阶段来说,是个大事……”之后的六年,“香港有一个特会,特别好,我推荐你去。”、“汶川的这件事比较大,你要去……”、“你要毕业了,工作是一件大事,我给你的建议是……”
貌似,那六年,我人生中很多植入到记忆里的“大事”都有你的安慰、倾听和指导。即使后来,你的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声带,你插着扩音机,艰难地用沙哑的声音对钢铁侠说:“现在单位都是论资排辈,她刚毕业,这个过程,你要帮助和体谅他。”
你如父如兄,在很长一段时间,我看着台上分享的人,会仰天含泪:此生,不会再有第二个你了,如此智慧,又如此给人带来坚强的力量。
你1987年患癌,开颅手术动过六次,很早很早就不能咀嚼食物,吃什么都是用搅拌机嚼碎成流汁下咽。你谈笑风生,幽默风趣。鼓励我们一定要进入到社会中,进入到跨文化里。
你那么热爱生命,热爱歌唱,热爱一切美的事物,但却在不断的剥夺中,发出那声:不能说,我就写的忠心。
你躺在那儿的那一天,曲姐轻轻地捧着你的脸,做告别。后来,她告诉我,给你的挽联,是她本来要为另一位老人家准备,让你拿拿主意的,没成想,竟成了你的诀别。
你是基督的忠仆,你已经去了天堂十年。今天是你离开的日子,也愿是我们这些被你牧养之人归回基督的日子。